“姐姐不是傻子。”顾寒舟提起缰绳,冷声道:“这次吃了亏,她肯定会找回场子,眼下咱们该顾好自己才是。”与此同时,镇勇侯府内,秦婉柔看着送来的情报,险些气炸肺,眸中尽是怨毒。计划不如变化快,本来她已经暗中谋划,将秦晚吟引去十里坡。可谁想到,秦子墨自作主张,误会了她的意思,竟然撺掇秦镇北,将秦晚吟和顾寒舟被赶出侯府。秦婉柔这才改变主意,暗中同黑影禀报之后,临时为秦晚吟设下了陷阱。本来这事情已经板上钉钉,可谁想到竟然杀出来个顾寒舟!趁着夜色渐深,秦婉柔硬着头皮,又用精血唤出了黑影。一阵黑雾之后,黑影怒道:“你这个**!若不是本座技高一筹,险些丢了一具分身!你不是说过,顾寒舟那小子一介凡人,没有任何能力吗?”秦婉柔吓得不停磕头:“大人饶命!实在是那顾寒舟藏得太深,我也不知道!不过那秦晚吟本事稀松,等大人道行精进,一定能杀了她!”“精进道行?”黑影阴恻恻道:“这次本座贸然出关,又险些伤了本源,你该当何罪?”不等秦婉柔求饶,那符纸上黑雾弥漫,竟然硬生生从她身上,抽取出了三滴精血。见她不敢抵抗,黑影这才满意道:“这次给你个教训,一定要尽快掌握侯府,明白吗?”秦婉柔连连点头,等黑雾彻底散去后,这才敢起来。刚才被抽取了三滴精血,让她面色惨白,甚至眼角都生出了一丝皱纹,活生生苍老一岁有余。翌日清晨,秦婉柔便以请安的名义,一早就去了书房。秦镇北自打送走了两个瘟神,不由得心情大好,就连早膳都多吃了两个包子。见秦婉柔怯生生地进来,他好奇道:“婉柔,你怎么来了?”秦婉柔叹气道:“爹,你说这事闹得,我也不知该怎么和你说,当真是……”秦镇北诧异道:“你说就是了,何必如此遮遮掩掩?”虽然他说得轻巧,可心里免不得犯起了嘀咕,他前脚刚快刀斩乱麻,将两个祸害送走,怎么这秦婉柔又过来诉苦了?秦婉柔故作犹豫,低声道:“爹,我听说那顾寒舟不死心,还偷偷送姐姐去绥安的别苑了!”一听这话,刚才佯装镇定的秦镇北,当即就炸了毛。虽说他不喜欢秦晚吟,可那也是他秦家的嫡女,以后侯府有难,还能卖上个好价钱。要是被顾寒舟摘了桃子,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?“他顾寒舟算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染指我的女儿?”秦镇北一拍桌子,愤然道:“婉柔这事你做得很好,要是这丑事传出去,咱们侯府不是让人笑话?”秦婉柔见他这样,更是拱火道:“爹,我看姐姐和顾寒舟真心相爱,不行您就成全了他们吧!现在我和小世子的婚事告吹,总不能姐姐也没个照应。”果然这话一出口,秦镇北双眼赤红:“我堂堂镇勇侯,焉能被这黄口小儿侮辱?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言,哪轮得到她自己做主?”说罢,他似乎还不解气,一甩袖就将桌上的物件,尽数扫落在地。秦婉柔却是痛惜道:“爹,一定是顾寒舟勾引姐姐在前,您可别惩罚姐姐。”“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。”秦镇北跌坐在椅子上,叹气道:“你去把**叫来,我自有安排!”秦婉柔离开后,他看着地上碎成两块的镇纸,只觉心如刀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