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砚谨知道此事后怒极,他冷声质问我:「沈昭,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,为了报复我和阿音,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?」 我笑着说:「是啊,看到你不痛快,我就痛快,为此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。」 就像现在,为了给江砚谨使一点绊子,我连命都可以不要。 夫人身死,首辅大人却在洞房花烛,这些足够让人参江砚谨一本了。 04 江砚谨忙的焦头烂额,朝堂中那些看不上我的人此时倒是觉得我人不错,亲自为他们递上一把刀。 只是江砚谨之所以是江砚谨,就是他无可替代。 参他的人再多也无用,圣上只罚了他几个月的俸禄,以示惩罚。 毕竟,我太过无足轻重。 我这一条命,只将他累的没空再去城外别庄,打道回了江府。 这是我死后,他第一次回来。 江府本就冷清,婆母也早就被江砚谨接到了别庄,平日里偌大的江府除了我外,也只剩下几个洒扫的丫鬟。 然而今日的江府门口,却堵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。 他不断的敲着门,却无人应声。 在看到江砚谨时,他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,着急的凑了过来。 「这位公子,可否是江府中人?能否去帮在下看一下江夫人可还安好?我许久未见过她了,恐她出什么事!」 江砚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直到书生住了口,怯懦的站在一旁。 「沈昭死了。」江砚谨冷漠的说。 书生唰的一下白了脸,他忍不住的喃喃:「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……」 「你知道沈昭要死?」江砚谨皱着眉头问。 书生擦了把眼角,说:「任谁经历了她经历的事,都是要死的。」 江砚谨眼中带上了一层愠怒:「沈昭她一个商贾家的庶女,做了首辅夫人还有什么不知足?若不是她太贪心,又怎会有今日的下场?」 书生的眼中出现几分了然,他问:「你就是当今首辅江砚谨江大人?」 江砚谨没有应声,但书生心中已有答案。 他从怀中掏出薄薄的几张纸,递给江砚谨,说:「夫人不识字,曾在街边托我给您写信,只是这信一封也未寄出过。」 「你若是有空,就看看吧,看完我那里还有。」"